清晨六点的城市仍浸在薄雾里,老巷口的“三顺刮痧馆”已亮起暖黄灯光。我系上围裙,对着镜子理了理工服——这是我在这里的第三年,每日重复刷背、按肩的工作,早已成了肌肉记忆。
“有人吗?”门口传来低沉男声,带着沙哑。抬头一看,我愣住了。
站在门边的是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,深灰西装剪裁合身,袖口露出半截白金表带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却有几缕碎发被风掀起,显出几分凌乱。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疲惫,眼角细纹里似积着整夜焦虑,气场如被精心打磨的黄金——表面光鲜,内里却压着沉重压力。
“请进。”我赶紧拉开椅子,“您是要刮痧还是刷背?”
他没答话,径直走到最里侧床位,脱下外套,露出熨帖白衬衫。我瞥见他后背一道浅淡疤痕,像条蜈蚣趴在那儿,随呼吸轻轻起伏。
“刷背吧。”他 finally 开口,声音里满是倦意,“要重一点。”
我点头,拿起竹板蘸精油。当他趴在床上时,我能感觉到他全身紧绷——肩膀如石块,后背肌肉纠结成硬结。我开始刮背,从颈椎往下,每一寸都带着力道。
“嘶……”他倒吸凉气,却未阻止,“再重点。”
我加重力度,竹板划过皮肤的声音在安静房间格外清晰。突然,他动了动肩膀:“你做这行多久了?”
“三年。”我回答,“老家学过中医推拿,来城里找工作就到了这儿。”
“哦?”他似乎来了兴趣,“那你肯定见过不少客人。”
“是啊,”我笑了笑,“有上班族、老人,还有……像您这样的。”
他没有接话,沉默片刻才说: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我摇头:“不知道,看穿着应该是生意人。”
他轻笑,笑声里带着自嘲:“生意人?算是吧。人们叫我‘黄金大鳄’,因为在黄金行业赚了不少钱。”
“黄金大鳄?”我重复,心里